那冰冷决绝的“血债血偿”四字脱口而出仿佛不是我的意志而是这柄饮了血的刀借着我的口向这沉冤三百年的废墟发出的战栗宣言。
话音未落对面那模糊的鬼影发出一声尖锐的、非人的嘶啸!他手中的绣春刀幽光大盛那水纹般波动的面孔扭曲起来显露出极度怨毒与……一丝惊惧? 他不再多言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裹挟着刺骨阴风再次扑杀而来!刀光如毒蛇吐信刁钻狠辣每一招都直奔要害充满了锦衣卫特有的、经过千锤百炼的杀戮技巧。
我几乎是被手中的刀牵引着格挡、闪避、反击。
虎口的血不断渗出浸润着刀柄上的缠绳那刀身的嗡鸣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切。
一些破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撞击着我的意识:熟悉的厅堂、焦急的争论、冰冷的诏书、黑夜中无声的行军、还有……一张张模糊却倍感亲切的脸在刀光亮起时化为惊愕与绝望…… “呃!”肩头一凉随即是剧痛传来。
鬼影的刀锋划破了我的衣服带起一溜血珠。
疼痛反而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我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这三百年的冤屈这刻着我名字的令牌这柄认主的刀……我必须弄清楚! 格开又一记致命的直刺我借力猛地向后翻滚撞入一间尚未完全倒塌的偏殿。
鬼影如影随形刀光劈碎门框木屑纷飞。
必须逃!离开这片被诅咒的废墟! 我踉跄着在黑暗中奔逃凭借手中长刀微弱的嗡鸣指引方向躲避着身后那索命般的追击。
那鬼影似乎对这片废墟极为熟悉总能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出现刀锋一次次擦着我的身体掠过。
不知跑了多久肺叶如同火烧身后的追击声似乎稍稍远去。
我慌不择路撞进一座几乎被藤蔓和瓦砾完全掩埋的院落。
看规制像是一座……祠堂? 院中一棵枯死的歪脖子老树虬枝狰狞树下有一口废弃的枯井。
我正欲绕过手中一直指引方向的绣春刀却突然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急促震颤刀尖死死指向枯井井壁某处! 那里有什么? 追兵的脚步声隐约又从后方传来。
别无选择!我扑到井边用手疯狂扒开缠绕的枯藤和厚厚的青苔——井壁的一块巨石似乎有些松动!用刀柄猛力一撬! “咔哒”一声轻响石头向内陷进去一小块旁边看似严丝合缝的井壁竟无声地滑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一股陈腐、却并无霉味的气息从中涌出。
我不及细想立刻闪身钻入。
缝隙在我身后悄然合拢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存在过。
黑暗中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手中长刀低沉的嗡鸣。
我摸索着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晃亮。
微弱的火光下这是一间极其狭小的暗室四壁空空只有正中央一个小小的石制祭坛上面放着一个积满厚厚灰尘的黑檀木盒子。
刀尖正指向这个盒子。
盒子上没有锁。
我颤抖着手拂去灰尘打开了它。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用油布包裹、保存得相对完好的手札以及……手札上静静地放着半块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却明显被暴力摔碎只剩下一半。
上面雕刻的龙纹精致非凡鳞爪飞扬即便只剩半块也能感受到那股皇家独有的威严气度。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本手札。
封面没有任何字样。
翻开泛黄脆弱的纸页里面是锐利而熟悉的笔迹——与那令牌上“陆”字的笔锋同出一源! 【嘉佑十七年秋朔月。
京师大震妖氛蔽空帝危。
吾奉密旨率镇邪司全体以血为引以魂为祭布“九幽镇魔大阵”于司内禁地鏖战三昼夜终暂封魔穴帝转危为安。
然吾等尽遭魔气反噬精血枯败状若妖鬼……陛下…陛下竟恐吾等失控为祸密令锦衣卫…剿抚…】 字迹在这里变得极度潦草扭曲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绝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飞鸟尽良弓藏!吾等镇邪一生护驾有功终难逃兔死狗烹!恨!恨!恨!】 【锦衣卫指挥使萧远携陛下佩刀为证率部围困…吾等残躯竟成“妖邪”…可笑!可悲!】 【大阵需镇守吾等不能尽殁于此!副使裴烈携部分未受反噬或反噬较轻之弟兄冒死突围保留火种以待昭雪…吾率重伤者留守诱敌深入与魔穴同寂…】 【此龙纹佩乃陛下赏功之物分赐吾与萧远。
突围前吾摔佩为誓裴烈持半块离去若后人得见裴家血脉、此佩合一即为真相大白之日!陆绎绝笔。
】 手札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真相…竟然是这样?! 不是背叛不是屠戮同僚!是护驾有功是被兔死狗烹是舍身赴死是为了保留火种而不得不演的悲壮戏码!那百具骸骨是自愿留下的英雄!那心口的绣春刀是他们自戕以完善阵法、迷惑锦衣卫、并避免自己魔化失控的最后手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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