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启祥宫廊下悬着的铜铃被穿堂风拂得叮咚作响那声音清越却不聒噪像极了李朝故乡山间的泉水声。
庭院里的桂花已过了盛放期枝头残留的零星花瓣被风吹得簌簌飘落落在青石板路上积起薄薄一层踩上去便会留下浅浅的脚印。
金玉妍坐在窗边的软榻上面前摆着一张绣绷绷上是块淡粉色的软缎正用来绣婴儿的襁褓。
她指尖捏着一枚细如牛毛的绣花针淡粉色的丝线在她指间灵活穿梭渐渐勾勒出一朵小巧玲珑的莲花纹样花瓣边缘还缀着几缕银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绣得格外专注连澜翠轻手轻脚走进来都未曾察觉。
澜翠站在离软榻三步远的地方看着金玉妍低垂的眉眼——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将她脸上的绒毛都照得清晰可见往日里锐利的眼神此刻被温柔取代连嘴角都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显然是沉浸在为人母的憧憬中。
可澜翠想起方才在宫门口见到的李朝内侍心中的凝重压得她喘不过气终究还是轻声开口:“娘娘宫门口来了个李朝来的内侍说是受了李朝王上的嘱托有‘家乡要事’必须当面禀报您不肯走还说若是见不到您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 金玉妍手中的绣针猛地一顿针尖刺破了指尖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落在淡粉色的软缎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她却似未察觉指尖的刺痛只是缓缓抬起头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厌烦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放下手中的绣绷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素色宫装——这宫装是她特意选的料子普通颜色素净就是怕太过张扬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可该来的麻烦终究还是躲不过。
“让他在西偏殿等着你亲自去盯着别让他接触宫里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张嬷嬷和那些新来的宫女太监也别让他四处张望免得看到不该看的。
” “是奴婢这就去办!”澜翠应声退下脚步匆匆生怕那内侍多生事端。
金玉妍坐在软榻上看着指尖的血珠慢慢凝固心中泛起一阵冷意——李朝的人从来都只会在需要她的时候找上门来把她当成用来谋利的棋子却从不会问她在这深宫之中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因此陷入险境。
前世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起身走到妆台前用绢帕轻轻擦去指尖的血迹又重新补了点胭脂让脸色看起来红润些才朝着西偏殿走去。
西偏殿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出殿内只摆着一张旧木桌和几把椅子墙角还堆着几个装杂物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
那李朝内侍就站在殿中央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青色布衣布料粗糙边缘都已磨得起毛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换的装束。
他约莫三十岁年纪身材瘦小脸色蜡黄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正四处打量着殿内的陈设见金玉妍进来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动作麻利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谄媚:“嘉嫔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的是李朝内府的内侍金顺奉王上之命前来有一封密信托付娘娘还请娘娘过目!” 金玉妍走到木桌旁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起来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行此大礼。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眼神却紧紧盯着金顺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耍什么花招。
金顺连忙起身却不敢坐只是垂手站在桌旁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那信笺是用李朝特有的高丽纸制成质地粗糙颜色发黄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连封口都只是用浆糊简单粘了一下显然是怕留下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痕迹。
金玉妍接过信笺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心中冷笑更甚——李朝王上从来都是如此既想利用她在宫中的身份为李朝谋利又不愿留下任何把柄一旦出事便可以立刻撇清关系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潦草急促显然是写得极为匆忙所用的墨水也是最普通的松烟墨连个印鉴都没有。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近来李朝丝绸与瓷器的出口受阻大清的关税定得太高导致李朝商户损失惨重让她设法在皇上面前进言放宽通商限制降低关税还说这是“为了两国邦交”让她“以大局为重”切勿“只顾自身安逸忘了母族故土”。
金玉妍将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越看心越冷。
她抬起头看向金顺眼神锐利如刀:“告诉你们王上我如今是大清的嘉嫔腹中怀着的是大清的龙裔不是李朝用来谋利的棋子。
通商之事乃国之大事关乎两国邦交与大清的国库安危岂是我一个后宫嫔妃能置喙的?皇上最忌后宫干政你们让我去进言是想让我落得个‘干涉朝政’的罪名连累腹中孩子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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