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古城市机场时窗外同样飘着细雪。
林道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航站楼熟悉的乡音瞬间涌入耳中。
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里夹杂着故乡特有的味道——那是混合着果木燃烧和街边烤红薯的香气。
两个小时的城乡巴士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高楼逐渐变成熟悉的田野和丘陵。
当青山镇三个斑驳的大字映入眼帘时林道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道儿。
” 还没下车他就听见母亲熟悉的呼唤。
透过车窗看见父母撑着伞站在雪中父亲的鬓角似乎又白了几分母亲的眼角皱纹也更深了但两人脸上的笑容却比记忆中更加温暖。
“爸妈我回来了。
” 简单的问候背后是半年未见的思念。
父亲接过行李时林道注意到他手上的老茧又厚了一层而母亲则不停地打量着他嘴里念叨着“瘦了、长高了”之类的话。
回家的路上街坊邻居纷纷打招呼。
这个少年如今已是镇上家喻户晓的天才武者。
林道一一回应没有丝毫傲气反而比从前更加谦和。
家里的陈设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客厅的墙上多了个相框。
那是他在魔都武大开学典礼上的照片。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他爱吃的菜:红烧肉、清蒸鱼、母亲拿手的肉包子熟悉的味道让他差点落泪。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母亲不停地给他夹菜眼里满是慈爱。
饭后父亲罕见地拿出了一瓶珍藏的老酒父子俩对酌。
微醺之际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给老林家争光了。
” 夜深人静时林道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给楚灵沁发了视频通话。
屏幕那头的少女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到家了?”她笑着问背景是京都豪宅的卧室。
“嗯。
”林道轻声回答两人聊了许久要不是楚灵沁的姐姐找她有事说不定两人还会继续聊下去。
望着窗外的越来越大的雪林道从怀中取出那本《须弥芥子术》残卷。
这是他在新生武道交流会上获得的亚军奖励虽然只剩三分之一的内容但其中记载的空间秘法却令他着迷。
“空间开辟、折叠……物质虚实转化……” 他指尖轻抚残缺的兽皮卷轴低声诵读着上面晦涩的术语。
根据残卷记载这门秘法修炼至大成时可在体内开辟独立小世界甚至能容纳活物。
但以他现在的修为再加上秘法残缺不全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即便如此林道仍决定放手一搏。
年关将近的日子里林道白天陪父母置办年货、走访亲友入夜后便潜心钻研这门秘法。
他将房间改造成简易修炼室四壁贴满根据残卷推演出的功法运行路线图。
腊月二十九的深夜当全镇都沉浸在年节的喜庆中时林道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盘坐在床榻上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了衣衫。
丹田内的真气疯狂运转按照秘法记载的路线在体内构建空间节点。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用刀子在血肉中雕刻痛彻心扉。
“错了……又错了……” 第三次失败后林道瘫倒在地大口喘息。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走入了误区兽皮残卷缺失的关键部分正是关于空间节点定位的内容。
“如果不能用传统方法定位……或许……” 灵光一闪他想起了《符文初解》中提到的“反向共鸣”理论。
顾不上休息林道立刻重新推演这次他尝试用精神力代替真气在体外构建空间模型。
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
而林道的意识却完全沉浸在精神世界中那里有无数光点正在按照某种玄妙规律排列。
“成了。
” 当最后一个光点归位的瞬间林道感到丹田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旋涡。
他小心翼翼地放入一枚硬币缓缓靠近不出所料硬币瞬间消失。
在他精神力感应之下他发现那枚硬币正安静地漂浮在丹田附近的一个奇异空间中。
这个空间只有十立方米左右远不及传说中的“芥子纳须弥”但对现在的林道而言已经是突破性的进展。
他兴奋地将各种小物件收入空间又取出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大年初一的清晨林道被鞭炮声吵醒。
推开窗户小镇银装素裹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崭新的春联。
父母早已起床正在厨房忙碌。
林道正要上前帮忙却被母亲阻止了。
用她的话说:“男人整天围着灶头转没出息。
” 林父:“……” 看着父亲的样子林道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林母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递给了他并一脸宠溺的说道:“快吃一会儿该凉了。
” 接下来的几天林道彻底放松下来享受着难得的家庭时光。
他陪父亲下棋帮母亲包饺子和儿时玩伴聚会。
在同学羡慕的目光中他刻意收敛气息像个普通青年一样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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