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震动渐渐平息血河阵图也恢复了寂静然而就在这时青铜铃有了新的动静这次颤动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节奏。
那颤意顺着小臂爬上来像一根细线牵着筋骨往深处拽。
我停下脚步站在祭坛外的甬道口指节抵住铃身冷硬的金属传来微微搏动频率与血河遥相呼应。
上一刻石像崩塌铃声初响如今它已不再沉默。
我解开外袍将铃悬于胸前以灵丝穿过铃顶小孔固定在心口位置。
刹那间一股牵引感自锁骨下方升起仿佛体内有东西被唤醒又像是被什么从远处盯上。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祭坛后方那道新裂开的通道——黑得深不见底风从里面吹出带着铁锈与腐水的气息。
没有退路了。
我迈步走入。
通道陡峭下行岩壁湿滑布满暗红脉络像是干涸的血管。
越往下空气越重每走一步识海便如被砂纸磨过魂体似要离壳。
我咬牙撑住任由玄武传承之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不再抗拒虎魂的存在而是让两者交替运行一刚一柔形成某种微妙的平衡。
青焰在掌心燃起不为照明只为感知周围灵压的流向。
十丈、二十丈、三十丈……每下沉一段河水的压迫就越强一分。
等到百丈之下头顶早已不见洞窟四面八方皆是流动的赤水浑浊如血浆裹挟着碎骨残片缓缓旋转。
我已置身血河河床之下。
铃声在此刻变得清晰。
它不再只是震动而是发出极低的鸣音几乎不可闻却与河底某处的脉动完全同步。
我顺着这频率前行脚下沙砾松软踩下去便有玉佩碎片翻出。
那些碎片大多残缺边缘刻着“白”字一触即灼。
我避开它们却在一处凹陷中发现一块异样残片——其侧边极细地刻着一个“玄”字笔迹古拙材质与我怀中那块一致。
我蹲下指尖抚过那道刻痕。
血脉深处竟有微弱回响如同回应某种召唤。
收起碎片我继续向前。
前方河床骤然下陷形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洼地。
九条黑铁锁链从四面八方贯穿而下深深钉入岩层中央锁着一具水晶棺。
棺体通体透明内里躺了一人身披白袍面容朝上。
我僵在原地。
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
不是相似是完全相同。
眉骨、鼻梁、唇角弧度甚至连左耳后那道细小的旧伤疤都分毫不差。
他闭着眼呼吸全无却给人一种“尚未死去”的错觉。
锁链缠绕棺身表面刻满血色咒文符痕扭曲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死寂气息——与幽冥教的禁术同源。
我缓缓靠近。
三步之外右臂图腾猛然发烫像是被烙铁贴上皮肤。
剧痛袭来我几乎跪倒急忙以青焰包裹手臂减缓灵力冲突。
可越是接近体内玄武之力越是躁动自发涌向经脉前端与虎魂形成对峙之势。
两种力量在体内疯狂冲突我脚步一顿思索片刻忽然想到或许可以利用掌心伤痕的特性来尝试突破这僵局。
我咬牙不再前行而是抬起左手将掌心那道静止的伤痕轻轻贴上棺面。
接触瞬间伤痕跳动了一下。
它真切地动了其节奏与棺上咒文的蠕动完美契合宛如钥匙精准地插入锁孔。
水晶棺内部白袍人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了颤幅度小到几乎无法察觉但我看到了。
他还活着。
或者说他的意识并未彻底沉寂。
我心头一震正欲再探右臂图腾却骤然爆发出灼痛皮肉竟开始泛焦。
我猛地抽手后退青焰立刻灌入图腾强行压制反噬。
就在此刻整条血河猛然沸腾! 河底裂开无数缝隙腥臭的气泡从深渊中翻涌而出。
紧接着一只只苍白的手臂从裂缝中探出指尖漆黑如墨指甲弯曲如钩直抓而来。
那些手没有血肉只有枯骨与薄皮却带着强烈的拖拽之力一触到水流便加速扑向我。
四周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亡灵之手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我不禁心生寒意。
我翻身疾退却已陷入包围。
一只亡手抓住我的脚踝寒意直透骨髓我反手甩出青焰却瞬间被黑气吞噬亡手仍未松开。
这突如其来的铃声仿佛一道曙光让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我猛地将胸前青铜铃扯下用力掷向河心。
铃无舌却发出一声清鸣音波如环扩散水浪翻卷。
那些亡手在声波触及的刹那全部僵直动作停滞指尖微微抽搐。
就是现在! 我借机催动玄武之力双手快速结印周围的血河之水瞬间凝聚成冰一条冰径在河床上迅速铺开。
我脚尖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速后撤。
那些亡手在声波震荡下纷纷松脱随水流晃动然而此时河底裂缝中又伸出更多的亡手疯狂地抓向冰面。
冰层在亡手的拖拽下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一道道裂痕迅速蔓延开来。
我不断后退直到退至相对稳固的岩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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